原标题：跟谁学陈向东回应做空：详解跟谁学巨额现金流向之谜
中概股陷入多事之秋。先是瑞幸咖啡自爆财务造假，紧接着爱奇艺遭遇做空，好未来自爆内审时发现内部员工虚增收入。在此之前，跟谁学也曾被做空。
一时间，互联网新业态公司集体陷入危机，尤以风头正劲的在线教育所受质疑最大。
4月8日下午，跟谁学召开媒体沟通会，创始人兼CEO陈向东针对近期外部对跟谁学的质疑，作出了解答。
“今天早上起了床，我就发现有很多关心我的朋友给我发了很多微信，说‘我们相信你，你们扛得住。’我就感到这个事情的方向有点不一样。”
（图：陈向东朋友圈）内审让一家公司更健康
对于中概股危机，陈向东说，“我觉得不管是新东方还是好未来，它们都是好公司，但是好公司是不是就没有一点问题呢？时间会做出更好的验证、洗礼，也能够最终靠内审让一家公司变得更健康”。
陈向东担任新东方执行总裁时，新东方亦曾遭遇浑水做空，股价大跌。
陈向东回忆：“2012年，浑水抓住了新东方的一个把柄，导致新东方股价两天连续暴跌。浑水通过一个投资人问新东方CFO，因为当时的CFO对公司业务并没那么了解，他对投资人回答说新东方没有一点加盟业务，但事实上新东方业务有一些加盟业务，占营收比重大概千分之几，但不管怎样是有加盟的。当时浑水把录音放在报告首页，来证明新东方说假话。但是通过长时间的审查发现新东方没问题，算是浑水对中概股攻击的一次失败。”
业绩过于亮眼遭做空
现在，被做空的轮到了跟谁学。
4月3日，跟谁学在中概股公司中率先发布了经审计的2019财年年报。报告数据显示，于2019财年，跟谁学的净收入为21.14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432.3%，现金收入为33.582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412.6%。
（陈向东在媒体沟通会上）其实，这些数据在今年2月随2019年Q4财报公布后，立即引来做空机构Gruzzly Reseach发布了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做空报告体现了市场中很多人的疑问：在线教育行业普遍亏损，跟谁学没有品牌、没有广告、没有营销，APP下载量不高，怎么可能不是一家作假的公司？
陈向东说，我们在2014年11月发现有一个员工在入驻老师的业绩上特别好（当时跟谁学的业务是教育020，吸引老师入驻平台），我们的内部审查团队就开始审查，发现这个老师虚假注册。
“当时我们的分公司总经理跟我讲，这个员工是大学老师加入到咱们的，他就为了做业绩，所以做了假动作，他业绩非常好，咱们能不能放他一马，警告处分就可以了？当时很多人替他求情，我说宁愿公司不做，也不能作假，当时就把这个大学老师开除了。”陈向东说。
是否通过关联公司做高利润
做空报告中提到几家跟谁学体系外的公司，与跟谁学的地址相同，进而怀疑跟谁学通过关联公司来做高利润。
陈向东回应，这与跟谁学的业务转型有关。跟谁学2014年成立后，只进行了一轮融资，但却处处出击，成立了5个2B业务的事业部。
“2015年开始跟谁学非常艰难，2016年底时，账上大概发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当时我自己给了公司1000万美金，让公司能够活下来。另外，我们做了个决定，把这5个2B业务要么关掉、要么拆分，而这些公司拆分出去的时候都是以独立公司出去，让它融资，并且让拆分公司的人尽可能成为大股东。”陈向东说。
当时5个事业部关掉了3个，拆分出去2家公司。
一家是北京百家视联科技有限公司，产品名称叫“百家云”，实际控制人为原百度大数据部总监，后加入跟谁学的李钢江。
“跟谁学在这家公司没有持有任何股份，跟谁学为了支持它活下去，不但没有跟它收钱，还给了300万启动资金。”陈向东说。
第二家是北京百家云图科技有限公司，对外的名称叫“天校”，实际控制人为原新东方助理副总裁，后加入跟谁学的邓弘。
“这家公司在拆分出去之后仍然是同样的，为了支持这家公司活下去，我个人给了他们700万，公司给了他们300万。他们一度找不到办公场所，当时跟谁学还有办公场地，我们以相当优惠的价格让他们支付我们一定房租，仅此而已。”陈向东说。
被做空报告质疑为跟谁学做高利润的还有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其产品是家长社区“家长家”，创始人熊骁以前是跟谁学北京分公司总经理。
“我发现他是很有想法的，就跟他聊做点什么事情，我觉得家长这个群体是值得做的。所以我说我个人投资，我个人拿所有的资金，让他做一家公司，然后他说这家公司要不要给你51%股份？我说我不要，我最多只要10%。因为会用到跟谁学的资源，所以跟谁学占股30%，其他都是你和团队的。跟谁学帮你提供3年房租，同时，如果你要用跟谁学的技术，向跟谁学支付一定的费用。”陈向东说。
跟谁学盈利之谜
做空报告还指出，与竞品相比，跟谁学的百度指数不高、微信指数也不高，但收入和利润却高于竞品。
陈向东介绍，2019年头部在线教育公司现金净流出可能都在20亿甚至25亿以上，而跟谁学去年经营现金的净流入是近13亿。这能够理解为跟谁学在市场上的投入比其他公司少了很多。同时，跟谁学截至2019年12月31日有6400多员工，而其他头部公司人数都是1万多人。这又节省了一定的薪酬成本。
为什么跟谁学能够盈利，而其他在线教育公司没有？
陈向东说，“跟谁学不是靠融资活下来的，跟谁学是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我作为创始人拿出钱来才活下来的。可以坦率的讲，一个公司花的是自己的钱，和一个公司花的是别人的钱，人的行为是完全不一样的。你会告诉每一个伙伴，要把每分钱花到极致状态。”
跟谁学让外界看不懂的地方还有流量来自何处。
陈向东说，“2018年时我们确实有一波微信红利，沉淀了很多流量，那些流量曾经有1个亿的用户，那些用户为我们迅速把跟谁学聚焦，起到了大的作用。但是我也必须承认，到了2019年各家都是一样的，每家都可以做投放，这就是为什么跟谁学2019年第三季度的市场投放量已经是去年的9倍，第四季度的投放量大概是去年的8倍。”
“大家都在担心跟谁学的获客成本问题。但是到了今天这个状态，获客成本恰恰不是跟谁学担心的问题，因为外部获客成本，最终市场一定是趋于一致的。任何从外部掏钱买的东西，你有钱能买，别人也能买，各家都是一样的。但是流量买来之后，通过你的主讲环节、辅导环节、销售环节，通过内部运营环节、技术体验环节，最后留存是有天壤差异的。”他说。
到2019年底，跟谁学有27亿多现金，但被质疑现金额与利息对不上。
陈向东介绍，“跟谁学上市融资2亿美元，但发现这2亿美元我不需要了，我为避免我们团队骄傲和用这2个亿瞎做事，于是把2亿美元的75%存到花旗银行，存了3年的保本长期，世界上很少有公司这么做，我这么做的原因是我们对公司有信心，我们不需要钱，所以大家可能认为这跟利息对不上。”
跟谁学成立至今，只进行过A轮5000万美元融资，这导致其上市前，创始团队融资股份比例超过83%。
“跟谁学会不会再去融资？不会的，我们不缺钱。”陈向东4月8日说。
